芬梨道上

“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但做对好兄弟又如此相爱旁人会说不该。”
换号放文之后评论和热度都没了我也很绝望啊

流泪眼望流泪眼

RPS,现实向,三观喂狗就不打tag了。慎,慎,慎。

乱七八糟,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小号的债我们小号算。

大概是一个“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命题作文。既然是作文,明显都只是假的,我想象的而已。


————————————————


真奇怪,最是沉迷苦恼无法自控的日子里还能忍耐。偏偏今夜想通了,反而忍不住想见你。


坐在车里抽烟的时候,突然想到把控制权交给上天。要是你不出现了,便当今天我没走过这趟,照样隐晦不安地拖下去。我伏在方向盘上,一个人神经质地盯着公寓大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想不懂我到底是想你出现,还是不出现。


人总要在硬币抛出的一刻才知道自己到底想它哪一面朝上。


太熟悉了。如果是你曾经站在许多个角落里隐秘地窥看过的人,即便是无月无星的黑夜,你都能一眼认出来。捕捉到你身影的一刻,长时间高度精神紧张的人一下子跳了起来,额头撞在玻璃上,疼得我泪花直冒。


可能不太应该。风尘仆仆归家的一夜理应与家人团聚,我却悄无声息驱车到你家门楼下,看见你戴着口罩帽子出现的时候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把你叫住。


整个城市一点风也没有,将冷未冷地攫住人呼吸的感觉十分难受。摇下车窗前吸入肺的是二手烟,摇下车窗后吸的是霾,真不知道哪个划算些。


看见我的一刻你生气极了。或许不是生气,只是单纯的害怕,或者,从未面对过的,无法掌控事情走向的情况。我似乎总是温顺的那个,听你说,听你怨,听你讲道理,沉默不语地听着。


我没说什么,单纯听你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才叫你记得系安全带。一个与眼下情景相去甚远的提醒总算打断了诡异的气氛,直到你沉默之后我才说,其实我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


我根本不敢转过去看着你的眼睛,这般轻描淡写地说话。我知道你眼里满满都是难以置信,往日安分守己温顺懂事的人仅仅是迈出一小步,仿佛会教全世界都无法接受,却无人会管他们已经退却了多少次。


总不好意思说,我上网的时候不小心点开了几篇我们的照片、文章,终于还是对自己如火如海的思念妥协了吧。


世间道路千千万,偏偏我选了最难最险最要不得的一条。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的人终于难得失控一次。你是个例外。


我大概把一辈子的疯狂与忍耐全部用光了。纵然如此还是觉得满足,爱与恨都是人之常情,焉能简简单单地用一句该与不该形容得了。软肋与心脏坦然地交付出去的时候,早就做好了一无所获,甚至鲜血淋漓的准备。哪怕是你举起匕首,我都只能闭上眼睛等你手起刀落。


毕竟,人非草木。


她们其实没猜错。爱是真的,只是这世界上我们还有太多别的东西。


先爱上的人是我。你其实根本无需要给我回应,甚至疏远,甚至厌弃,大概都是理所当然的。愈是这样,我愈是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地把某些无法言明的情绪握在手心。看你说话,看你微笑,看你没大没小与其他人闹作一团,看你皱着眉头站在摄像机后一个一个镜头重看,甚至看你与家人视频聊天,低声细语学唱儿歌,我都像中邪一样百看不厌。


所有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一旦想到这些都是我一个人所拥有的,我爱着一个人,他却不知道这等十恶不赦的罪名正在他身边上演,我便兴奋得连觉都睡不好。


像是剧里的角色一样,连站在你身后赶在你回头前不动声色地转移开视线的功夫都学到了十足。实在难怪别人看出些什么端倪,大作文章。


我心中有鬼。


你总不会想要把你的好友,你的师哥推到墙角阴影处狠狠地亲他,好好地品尝那张嘴唇,看看那张会有意无意地说出拨动你心弦的话语的嘴里面,藏的到底是鲜花,还是森然的刀刃,淬着要人性命的蛇毒。


我坐在一边看你们打闹,嬉戏,安安静静地把剧本摊在膝盖上却一个字都读不进去的时候就明白了。我怕你对我好,却更怕你对我冷漠生疏。



然而我又恶劣得很。人总是这样,得一便想二,向前走了一步便想着下一步。一边想着切不可踩界,一边却想着向你走得近一些,明明清楚你对此一无所知,却觉得在你面前小心地显摆我喜欢你的事实十分满足。你知道吗?你知道有人对你如此上心,对你心怀不轨吗?可我偏偏就不让你知道。


我为之起名“阿K胜利法。”


生肖,星座,生日,小学中学大学,你说过的,没说过的,我都默默记在了心底。那次在节目上不小心冲口而出说了出来,事后我的确想着是不是过火了。但也知道,我们两个,我们一群人都这么熟了,嘻嘻哈哈打闹的印象早已深入人心,恐怕不会有人察觉到我一个人的异样。


后来,他们尖叫起哄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出奇地冷静。大概是因为我的而且确渴望已久,心里有鬼,反而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笑都收了,接过杯子的一刻,我发誓我眼里整个世界都失了颜色,唯独一个你。假装没有尖叫惊呼,假装没有灯光摄影,假装我终于心愿得偿,把所爱之人拥入怀里。


也许自欺欺人,但我心满意足。


情丝绕催人心肝迷人心智。对你我却无需掩饰,连借酒行凶都成了懦弱,酒不醉人,我清醒地看着自己沉迷,陷落,清晰地看着自己坠入一个不该不许不可能的深渊。


体重托付到你手臂之上,前所未有靠近的一刻,你有没有听见我骤然加快的心跳,出卖我纯粹又复杂的秘密。


他们到底会不会看出些什么来,我已经不在乎了,为那一刻不惜粉身碎骨。

 

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但做对好兄弟又如此相爱,旁人会说不该。



后来作品陆续播出,各自另有新工作,新生活,便如我想象中的一样逐渐少了联系。不是怕见你怕自己难受,是怕我终会露出马脚,作出些远远超乎我所想所愿的伤害。


毕竟你早已作出了选择。即便是后来察觉出彼此不可说的情愫,也该承认,有些事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是责任与担当。


但原来你也会担心我,会暗地里也像我一样关注对方的一点一滴,也会绞尽脑汁地想在有限的范围内给予我支持与帮助,我已经心满意足。


真的。我常告诉自己要知足,唯独这样,才能对抗永远不满足的本能与愿望。


那天在红地毯的时候,站在数不清的镁光灯与麦克风前,我其实早就听到了全场都在喊他的名字,知道他来了。我却装作听不到,签名,转身,拍照,一气呵成。他的手搭上我的背时,我恨不得在众多闪光灯面前尖叫出来。


三分惊喜,三分惶然,三分恐惧,还有一分抗拒。


那件事之后,我终于明白过来他之前疏远我的原因。固然是因为家庭,因为名声,但我敢打赌,他对我一定有或多或少意思。也许早在我自以为藏好了秘密,众人皆醉我独醒时候,他便看穿了我那些头脑发热时的把戏,因为害怕沉迷所以愈发疏远。


想要大笑,笑完之后一醉解忧庆祝自己心愿得偿。


我爱的人知晓我的心意已经叫人欢喜,而他姗姗来迟的醒悟,早已比我原本想要的好上一千倍。


然而一想到这里更难过。要是他不喜欢我,借酒行凶睡完就跑我可能也能干出来,但因为他原来爱我,我却只剩一颗心可以给他。我比当初,只是一个人咀嚼着这份隐秘而无望的感情时更难过了。


可惜我们都知道这颗心谁也不能给。他的他给不出,我的他也收不了。


况且即便是他愿意,我也不愿意给呢。



我其实根本不希望他给予回报,从头到尾,从最无望到最满足的时候都是如此。所以他一旦表现出来要正视我们的关系,考虑一下是否要争取的时候,我却害怕得退却了。


我想起过往看过的那些家庭伦理剧,想起那些歇斯底里,剪不断理还乱的狗血剧情,害怕得手心脊背疯狂冒汗。我知道他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正直负责,忠贞不渝,正因为了解得很,自然也知道我的出现于他何尝不是一次折磨,自然知道他从不做那些拖泥带水的事情。


可是犯错的人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我凭什么要让别人,一个两个甚至更多的人为我明知故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所以我退却了。


总有一日他总会明白,沿路上风景万千,手里的麦穗未必是最饱满的一根,却一定会是他不可能放弃的一根。


我不觉得自己正直伟大干净利落,相反,觉得自己真是任意妄为胆大包天,只是即便再任性,也懂得悬崖勒马罢了。


放开他的手的一瞬间,当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甚至还能说出有空一起喝酒这种话,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充斥着雾霾的夜色里踩下油门,不敢看一眼倒后镜里他的表情神色,自己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红眼。开出很远后,才意识到自己忘记说一句生日快乐。


算了。


甚至还不需要故意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需要有意无意渐行渐远,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远离对方。放弃总是要比勉强坚持容易得多。


那便继续做着我们喜欢的事,为我们的理想努力着,天各一方,各自安好便足够了。何况知道了你对我不是无情,并非全无感觉,理应心满意足。



后来某天,一个人在家,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地暖烘得人昏昏欲睡,手脚缩在毯子里看几年前的旧片子。杀人不眨眼的女妖白发委地,以为自己除掉了所有挡她路的人,却哀怨凄绝地看着心爱的人对她说,


“我爱你。但我已经有佩蓉了。”


看到这里,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扪心自问,我不喜欢男主角,对女主角无感,更不喜欢女鬼,却偏偏去头去尾被这短短一句话戳中了最深处的软肋。


男儿有泪不轻弹,想吸吸鼻子控制一下的时候偏偏又觉得,为你再悲喜忧虑多一次也是值得的,毕竟来日再见,哪怕只是梦中,便只是兄友弟恭的陌生人了。


说不出只怕你也不相信,我是真的从来没打算要做这个不讨好的角色,但有时也会想如果,仅限于在脑海里演绎这一种大逆不道却惊天动地的剧情。谢谢周小姐的演出,验证了我悬崖勒马的坚持是对的。


我爱你。


但是我已经有佩蓉了。


不想说恨不相逢未嫁时这种老到掉渣的话。单是能遇到你,我便会感激这十年来苦尽甘来的坚持。


所以,理应见好就收。


我只希望某一天,十年后吧,你在家翘着二郎腿听着电视在播新闻,妻子在厨房哼着歌,儿子坐在身边对你抱怨最近学的数学题太难,你们难得坐在一起吃一顿悠闲丰盛的早餐。当你翻开报纸见到我的新闻时,至少能想起我过去一丁点的好,嘴角微微上扬一下。


也许还会有人揣测我们不和。我会笑着说,我们戏路不同。对手也好,师兄弟也罢,最好还是少点联络好了。


风流子弟曾少年,多少老死江湖前。


自此之后,果真如期生疏,渐行渐远,像众人眼中那样介乎于熟人与朋友之间的师兄弟。


可是谢谢你。


至少我会记得。


Fin.






Inspired by 容祖儿《流泪眼望流泪眼&劳斯莱斯》

评论(23)

热度(95)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