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梨道上

“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但做对好兄弟又如此相爱旁人会说不该。”
换号放文之后评论和热度都没了我也很绝望啊

[东凯] 无人之境 三

*RPS,与真人无关,全部都只是我的脑洞和锅。

*虚构人物第一人称。

*真人无关,双方单身设定。

*可能会雷,会狗,会O。一切都是我的错。


[惊天动地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不敢有风不敢有声

这爱情无人证]

 

        我刚升大学的时候,曾经喜欢过一个学长,或者说单恋吧。见到他的时候会觉得很开心,闭上眼睛常常会梦见他。即使后来他有女朋友了,出国了,再也没有交集了,自己也逐渐走出来了,依然会觉得自己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再有那么疯狂纯粹的心情了。

        好像很多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喜欢某个人却得不到,因为得不到却更加难以释怀。爱怨结,离恨苦,求不得,种种深重的苦痛,都离不开一个情字。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对于有爱有恨的世人来说,耿耿于怀的是那个人,还是那件事,抑或只是当初有这样一份心情的自己呢?

        我还记得到底是怎样开启这个话题,又是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的。半年多的实习期满后,我离开北京前和阿Nick一起到某家隐藏在高楼大厦间的居酒屋喝酒。晚来天欲雪,适合喝酒,聊天,吃热乎乎的东西,还适合伤春悲秋。

        聊着聊着,忽然聊到一部年初阿Nick演过的戏,戏里演了个年轻有为的医生。我却对戏里单恋他的一个女角色耿耿于怀,开玩笑骂他演的角色没眼光。

        他也笑,一边喝啤酒一边说事实证明戏里的姑娘也没那么喜欢那个医生,毕竟还不如我一样心里摇着小红旗子就跑去告白了。我想说性格使然,阿Nick却说,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很想和他在一起的话,可能你也不敢想象你会勇敢到什么地步。

 

        我记得那天晚上很多场面,记得装清酒的酒杯颜色,记得他喝的日本啤酒牌子,记得小食冒着香而脆的热气,记得落地玻璃窗外零零星星的雪珠子,还记得他垂着眼睛,盯着酒杯壁上滑下来的水珠,带着笑意说话的语气。他坐在这里,放松、轻快地笑着,说着,手指在玻璃杯上划拉。我却忽然觉得,他不快乐。

        应该是喝醉了,因为忽然我就又想起了那个,从我认识他之前就很想,很想问他的问题。那张照片,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人看着对方的脸,另一个人不好意思看他,对着无数的闪光灯露出了局促却真实的笑意。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那是隐约感觉到同是沦落人的那种,想要倾诉的执念。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像你刚刚说的那样,你很想和这个人在一起,所以,会不顾一切地,勇敢地走到这个人身边。

 

        不知道是我开了一个比惨大赛的头,还是他本来就暗暗渴望有人能听他说那些故事。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在那里坐着,聊着,直到半夜居酒屋关门。

        到底是告知对方却不被接受的单恋比较惨,还是爱到死去活来却无法让他人知晓更惨。有些故事温柔缱绻流芳百世,有些故事,惊天动地无人证。


        靳先生有个黑色的马克杯,高而瘦的平身,平时在片场是三步不离的,他却偏偏不伦不类地用来泡茶。原来一年多前,那部戏杀青之后,他们曾经一起回到靳先生的家乡度了一个短短的假。

        那时候他们俩还没有后来那样大红大紫,至少注意一下,还是能在大街小巷并肩逛个街,散个步的。那个马克杯是那时候阿Nick买来送给他的,普普通通的市集,普普通通的小店,普普通通的一个杯子。

        礼物有点奇怪,来源于几小时前两个人的对话。阿Nick对靳先生在家乡如鱼得水一样的表现很羡慕,央着他教自己山东话。靳先生却清了清嗓子,特意找了个没什么人经过的胡同口,“你学这干嘛?我还会说武汉话,我以前大学同学教我的,你听听。”

        他手指才堪堪指出去,一句“大热天喝热茶”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压抑的笑声盖过去了。阿Nick笑得打跌,禾禾禾地靠在墙上前仰后合。靳先生追求形似,年轻人的跳脱劲学到了十足,往日板正严肃的气质一霎间消散殆尽,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他拍了拍靳先生的肩膀,眼角还有笑出来的一点泪水,“你怎么可以学到那么像!”

        “等等,你,你在拍戏的时候喊的那个,怎么说来着?”靳先生还没过瘾,摸着额头努力回想,“就是你推门进来那场……”


        噢那个呀,那我也会说山东话啊。

        阿Nick收了放肆的笑意,瞥了一眼四下,飞快地拉下面前男人的脖子,蜻蜓点水一样碰了碰他饱满的嘴唇。亲完了也不退开,就靠在他的脸颊边,仿佛在他耳边呵气一样说了一句啊。

        拐子,俺稀罕你呀。①

        天知道他恨不得冲出去告诉全世界,自己有多快乐。

 

        方言只是一部分,家乡也只是一个话题,两个人急切地想知道对方的更多,却又乐于玩一种一点点发掘,一点点组装的游戏,好像有一辈子的时间一样不慌不忙。靳先生有意无意地会问阿Nick很多“你更喜欢”的问题,他喜欢的歌,喜欢的运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以前在哪里读书,最喜欢的学科,最讨厌的老师……

        我一度无法理解这样的恋爱方式,正如一开始的阿Nick一样,他说曾经感觉自己像个在街上被拦下做问卷的受访者一样,哭笑不得地阻止了听到兴起时,恨不得掏出手机写备忘的恋人。当年的他,后来的我,也问了一句。

        为什么?

 

        唉。

        “因为年纪比你大啊。”他重复着当年那个人曾经叹着气说的话,口气都学了十成,怔忪间像是见到了那个他叙述里,不严肃、不高冷,甚至有点人来疯的靳先生,坐在我面前一样。

        因为年纪比你大,怕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步伐。也因为认识得太迟了,所以想知道多一些你以前的事……我以前经常在想,你这么个鬼灵精的性格,熬了那么多年,以前到底是怎样的呢?

        一口咖啡滚下喉咙,一定是太烫了,暖意灼得喉头也发紧。

        他第一次后悔当年在篮球场,看到那个动作很帅气效用却不太明显的师哥,他应该冲上去的。跟他呛声,火星四溅地打个球,一起吃个饭,不打不相识,怎样都好。

 

        “我喜欢喝咖啡,不喜欢太甜的,可是也不喜欢黑咖啡。拿铁是不想思考时的最佳选择,如果可以另外再加一包糖就最好啦。噢对了,我也没办法理解你们为什么会喜欢吃甜到发腻的蛋糕,不过造型好看的话还是能接受的……”

        靳先生看着忽然开始长篇大论的阿Nick,难得当机了。他雪白的牙齿咬着纸杯,看起来甚至像只叼着猎物的小狮子一样,得意洋洋地抬眼对他笑。

        日光正好,穿过玻璃窗,暖洋洋地在头上照着。爱人在侧,第一次觉得岁月静好真的是一种庸俗又真切的快乐。

        直到这静好被窗外一阵喧哗声打断。

 

①“拐子”是武汉话“哥”的意思,“俺稀罕你”是我百度回来的山东话hhh

觉得用另一半家乡话说话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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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爆字数了,把写好的部分先放上来,觉得甜就好,不甜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相关的梗我放在lof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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