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梨道上

“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但做对好兄弟又如此相爱旁人会说不该。”
换号放文之后评论和热度都没了我也很绝望啊

[东凯] 无人之境 番外一 夏

*RPS,真人无关,双方单身设定。

*《无人之境》番外,在正文时间线【很多很多年】后。两个四张的男人装大学生(不 打篮球梗出自正文章二。

*狗O私都是我的锅。不甜不要钱啊咧客官过来看看嘛!

 

[暑天该很好你若是在场

火一般的太阳在脸上]

 

        “想打球吗?”他忽然问。

 

        炎夏酷暑,游人如织的北京依旧还是那样热闹。下午又正是南锣鼓巷最热闹的时分,喧哗叫卖店铺音响吵得人脑子直犯晕。然而逆着人来人往的方向走上几步,拐入血管一般细密的胡同,便是另一番天地。

        宁静,惬意,微风穿过街巷,吹入铁门之后。日光透过浓密树荫,筛成一颗一颗小小的金斑,洒在靠在树下打盹的两个人身上。穿着白T恤的人坐了起来,踢了踢脚边的篮球。

        还装睡。他收回了脚,转了个方向踩着另一个人的大腿,轻轻晃了晃。“装什么睡,不要笑,看起来特别傻。”

        被拆穿的人也不恼,眼睛都未睁开就精确地抓住了在自己腿上作乱的脚踝,细瘦的骨头在自己掌心发烫,“都两把老骨头了,还打?”

        “瞎说。有你这样把自己喊老的吗。”更年轻一点的男人站了起来,恰好站在树荫和日晒下的交界,黑色运动长裤,白色T恤衬得他又年轻了几分。“起来,做做运动,你最近晚上都睡不好。”

        “别,怕腿疼,晚上更睡不着。”依旧躺在地上的人不愿意起来,干脆一把抓住自己手臂上的手,想把人也拉回去继续安静躺着。

        “累了你晚上就困了就睡得好了。再说了你哪次武打戏伤了不是我帮你揉的,来,起来。”

        耍赖的人无法,只好拍了拍衣服,任由爱人把自己扯了起来,一边还装作不情愿地自言自语。

        “哎呀难得回来一次……好好呆着不好吗。”

        手里拿着篮球的人回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发型不错。”

        对自己发型有异于常人执念的男人下意识摸了摸鬓角,“谢谢。”

 

        年长的男人跟着他走出树荫,走到与多年前并无太大变化的篮球场,看着他的背影微笑。

        触景生情。也难得见到他那么兴奋。

        当年他毕业之后返校,第一次以校友身份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临走之前,和一群要好的同学又打了一场球。见缝插针偷得个喝水的时间,才看到有个师弟一看见他走过来,立马作贼心虚一般移开视线,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盯着别人看了大半场的犯罪事实给卖了。

        后来他想打听那个一头乱毛的小师弟究竟何人,有意无意提起,朋友说,哦那个呀,我休息的时候还听到他夸你动作帅,就是不大实际,一看就是来泡师妹的。

        他那时候也年轻,好胜心重,打定主意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逮着这人,逼他和自己赛一场,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动作帅的人自然也有得分多的本事,才不是为了泡师妹。

        当然,泡了师弟什么的,那也是后话了。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十年?二十年?后来再见的时候,他没能再和他打上一场球。成长的不少的师弟不再是那个连偷偷盯着人看都掩饰不了的愣头青,他把手背到身后,在他面前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师哥好。”

        兜兜转转多少年,到了如今才终于如了最初的愿,终于打了一场球。靳先生心里一直有个小本本,里面写了许多个to-do,要和他一起做些什么,达成一个便勾上一个,再去暗搓搓地准备下一个。

        阿Nick从来不知道,糊里糊涂嘴上抱怨靳先生年纪越大越活回去了,拍脑袋的事越来越多。毕竟谁会忽然掏出机票说我们去西班牙吧,忽然一个电话就把他骗到了山东稀里糊涂风尘仆仆就见了家长,忽然兴致来了就在本应睡到下午的周末把人从空调房里扯出来回母校。

        靳先生反将一军,“谁撩的我去看温网?害我连夜拍完戏就直奔机场……诶,你属马的吗,踢我干嘛?”

        姜还是老的辣。而阿Nick自诩为俊杰,应当识时务。

 

        球场还是那个球场,人还是那个人,甚至连天气,也和那年炎热,黄昏却有细细和风的情形一模一样。眼睛圆圆的师弟依旧有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容,即使眼角有了细纹,发间有了细微的白茬子,笑起来依旧像年轻人一样爽朗,始终存有时光和经历也无法磨损的一分傲气。正如多少年来他忍耐了多少磨炼,失去了多少,却始终保有一个不可放弃的人放在心底。

        他最后抬手,以极漂亮的三分球终结了这一场两个人的篮球赛。被笑“年纪大了体力不好”的靳先生抛给他一瓶水,两个人就坐在篮筐下仰头咕咚咕咚地喝水。

 

        “哥,你记不记得,你刚毕业的时候曾经回来打过一次球。”雪白的牙齿咬着瓶口,阿Nick叼着水瓶含糊地问。他两只手臂撑在背后,努力把自己塞进靳先生身后的清凉的阴影里,为拯救自己的肤色作一点最后徒劳的努力。

        靳先生没回答,他抬起头,眯着眼看着金色的天空,不知名的鸟群飞过,消失在更远的重重楼宇中。


        盛夏的老城区处处都能听到若远若近的蝉鸣,日影西斜,倦鸟归巢,微风冲淡了运动过后的人身上疲倦和暑意。曾经大汗淋漓地在太阳下奔跑,一抬头就能望见蔚蓝的晴空,两个人看着对方投篮的动作,默默地在心里许下更多的十年、二十年的心愿。

         “记得,我还记得那时候有个师弟,像个偷窥狂一样盯着我看,还嫌弃我有动作没实际。我特别生气。”

 

        那一年,年轻的师哥与师弟的愿望已经成真了,而未来还那么遥远。

        而如今两个四十多岁的人,终于替二十多岁的自己达成了愿望。


        阿Nick听了之后禾禾禾大笑,原本就体力透支的人手一软,失了平衡便向后倒去,靳先生及时把手掌垫在他脑后才避免了一次荒唐的受伤。他躺在地上笑得起不来,干脆乘人之危扯着爱人的T恤领子将他拉了下来。靳先生一手拿水一手垫在他脑后,无法反抗,只好任由他作乱,把自己拉到压在他胸前。

        小混蛋许久不上台,不上镜,演技依旧未见退步。躺在地上的人装出无赖轻浮的语气,脸上还一副纨绔子弟的表情,不因这个暧昧的姿势有所窘迫,势要把调戏师哥的剧情延续到底。

        “这位师哥,打球挺帅的呀。叫什么名字?”

        靳先生没忍住出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到被师弟不满地剜了一记眼刀才勉强忍着笑,配合地装出坚贞不屈的表情,“师弟请自重,我有男朋友了。”

        阿Nick假意惋惜地啧了一声,“哦?你男朋友谁啊,我看看谁那么不识好歹和哥我抢人。”

        “就03级,表演班,姓王那个。”


        这个人。特别讨厌,特别特别讨厌。

        他就爱这样,一脸正经地说一些让人苏到骨子里去的话,还好整以暇地观察人的反应。阿Nick仰头看着勾着嘴角笑的爱人,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耳朵和双颊一点一点红得烧起来的自己。即使过了那么久,他说的话总能在自己心里漾起波纹,一圈一圈没完没了地平静不下去。

        这湖面一动,便一辈子这样流动,活了起来。可以怎样?认栽咯。


        “那怎么办?”他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无辜的大眼睛忽然褪去了玩世不恭的神色,一闪一闪的,“可我喜欢上你了呀师哥。”

        阿Nick满意地收获年长者眼里一闪而过的悸动。

        “什么怎么办。”靳先生笑意更深,不重不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回家就可以办了。你说我体力不好,我今晚就证明给你看到底谁不好。”

        “……老不正经的你串戏了!”

        太阳下山,最适合牵着爱人的手,穿过老北京的胡同小巷,肩并肩一起回家了。

 


        火一般的太阳,在脸上。

        烧得肌肤痕极又痒。

        滴着汗的一双,这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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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已经剧透完了什么E的可以坑了(不

之前一直写那么压抑的东西我心也累,吃吃糖饼放松一下。

爱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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