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梨道上

“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但做对好兄弟又如此相爱旁人会说不该。”
换号放文之后评论和热度都没了我也很绝望啊

[东凯] 无人之境 九 (完结)

明天要早起可是心心念念都想在七夕凌晨完结了所以!尾声明天或者后天吧

建议搭配杨千嬅小姐的《勇》食用。六千多字,七夕快乐❤

*RPS,与真人无关,双方单身设定。

*虚拟人物第一人称

*狗OC都是我的锅,甩给我就好。


[我也不是大无畏

我也不是不怕死]


    “你谈过恋爱没。”


       靳先生摁灭了烟,稳稳地操纵着方向盘,漆黑的轿车在北京温柔静谧的夜晚穿行。没有人,没有声,没有镁光灯和摄像机,只有冬至凌晨马路上星星点点的阑珊灯火,藏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Nick似乎没有听到驾驶座的交谈,呼吸依旧绵长平稳。


       他一定是看到我的手机屏幕了,大概也能猜到今晚和阿Nick一顿饭我到底知道了什么,可他感觉并不是那种能把感情轻易说出口的人,更遑论面对的还是并不认识的人。这个问题未免有点突兀——假如并不是另一个话题的切入口。


       “单恋算不算?”我斟酌了半分钟,他闻言点了点头,“当然算。”


       明明几个小时前,能完完整整顺着条理说出来的故事,现在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可能是因为与阿Nick,我知道我们是站在一边的,尽管求而不得不能与得到之后的患得患失相提并论,但我知道奋不顾身的孤勇、迷恋能被理解。我看着他,听着以阿Nick的角度讲述的故事,便能自然而言地找到自己的影子。


       有什么好说的?话到嘴边会发现一件很残忍的事,千万人故事都一样,困扰你的与电视上五花八门的影视剧情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我喜欢过一个人,很优秀,离我很远。我努力过,没用,可是我过不了自己的一关。


       我只说了前半句,没说后半句。而后面躺着的那个一晚上喝闷酒像不要钱的人,他呢,喜欢着一个人,可能还将继续下去,这个人很优秀,离他可以很远,也可以很近。他努力过,没用,很多苦恼从爱情生出,却不是爱情能解决的。他过不了自己的一关。


       耿耿于怀的不是喜欢的那个人,而是求而不得的自己。于是我面对着靳先生,想说想问的都很多,好像都在面对我喜欢过的那个人一样,恍惚间又觉得我是在替阿Nick故事里的那个苦笑着想“爱得深的人输得惨”的青年,去问面前这个真实的人一样。纵然我知道借旁人的感情来找自己的答案,定夺自己的选择十分鲁莽。可这种荒唐却严肃的双重仪式感,依然能轰得我头脑发胀。



       靳先生轻轻笑了一下,双眼依旧望着前方。他私下里与大家形容的“老干部”形象竟然也十分吻合,缓缓笑着说话时的样子让人想起学生时代总会遇到的,那类和蔼又耐心,愿意课后也微微侧着身听你问问题的那种老师。有道理,有阅历,却不显摆,静静地等着你去提问,给你解答。


     “你不知道生活就是那么糟糕的吗。”


       我怔了一下,这和我预料中的说教差得有点远。驶到十字路口,车辆停下,我恰好撞上了再次回头投向阿Nick的目光。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靳先生每次回头,或者是从后视镜里望着阿Nick的时候,全身上下的气质都会有细微的不同。他隐隐约约是在生气,生阿Nick的气,但是眼睛系在青年身上的时候,还是会有无法自控的温柔,眉梢眼角,都是往日所有演得再好的作品里说没有的真情流露。连带着他说的话,也带上一点柔和、动人的意味,加上他低沉的声线,循循善诱,很难让听他说话的人心里不生一点波澜,打起精神认真思考他说的话。


    “特别糟糕,努力未必有结果,喜欢的未必能得到,”绿灯亮起,车辆继续平稳地向前驶去,靳先生侧着头想了想,“你是不是特别害怕?”


    “怕?”


    “怕放手,怕等。”


       我哑口无言。



       我一直以为自己特别勇敢。就像阿Nick说的那样,心里摇着小旗子就敢冲出去对着师哥说我喜欢你。我还对阿Nick开过玩笑,如果我是他演的那部戏里,单恋医生的那个女生,我一定无论如何先把他逼到墙角,来一场真情剖白,然后转身就走,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憾了,而且特别帅气。那时候阿Nick还在一口一口罐啤酒,嘲了一句“表白就算勇敢了?”那时候我是怎么回的来着?


       不然呢?


       我是真的不明白,疑问句,我问阿Nick,不然呢?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我。


       而靳先生说,我其实在怕。


       怕放手,更怕等。面对过去在怕,怕求而不得,所以不敢直视,不敢取舍;面对未来更害怕,怕渺茫人海里再也找不到所谓爱的人,所以更不敢放弃过去。恶性循环像无穷无尽的漩涡,每一步都迈不出去,在自己给自己设的障碍里停滞不前。


       靳先生是在说我,还是在说另一个,他更熟悉,更了解的人?


       “那您呢?”我向后仰了仰脸示意,想笑却笑不出,“您怕吗?”



       后座里阿Nick忽然翻了个身,脸朝着座椅靠背,把裹在毛毯里的背部面向我们。不知道他知不知晓,即使只是看着背影,靳先生的表情神态都堪称上是一幅极动人的画,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总是忍不住想把最柔软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他,给那个往日挺拔硬朗如今却蜷着脚缩成一团的青年。


       这个习惯用保护性姿态入睡的青年一定不知道,他输得一点都不惨。如果现在他能醒过来,捕捉到靳先生凝视他的目光神情,也许就会明白有个人的感情并不比他浅。


       “连放手都敢了,还怕等吗。”靳先生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脱口而出,“你没有想过,万一一辈子都这样了呢?”


       别说是当局者的阿Nick,就连我,说出“万一一辈子”这种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心酸。万一呢?你说不准未来的事,万一忍耐和等待是以一生一世来做期限,永远都是不想曝光的被迫放在摄像机前,想让人接受的永远只能埋在水底,可能阿Nick想得没错,一刀两断都是一种仁慈。


       靳先生没有转脸,依旧直视着前方,轻轻笑了一下,“等到某一天,我不喜欢他,或者他不喜欢我那天吧。”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等到我不喜欢他这种话。


       不怕放弃,不怕等。他豁达的语气让人有一瞬间的错觉,我们在说天气什么时候放晴,说哪里才能喝到好的咖啡一样。往日我应该会觉得这是轻佻,是信口开河,可是如今却不得不承认,细细咀嚼就发现有些人比我活多那么多年,理所应当有些事看得比我通透,比我明白。


       “你没发现吗,现实里越是在意一生一世的,通常走不久。”靳先生扶了扶眼镜框,一边思考一边说话时候忍不住有小动作,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在方向盘上,“不是说你一头热血追上去就是勇敢,而是明知会有‘万一’,还是会相信能过下去。你们年轻人,就是特别急躁,要么最好要么都不要,你问问你们父母,谁是轻轻松松就过完一辈子的?”


       “所以您说,生活真糟糕。”我幻想了一下阿Nick和靳先生白发苍苍的时候依旧指着对方埋怨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场面,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道说靳先生是浪漫主义好,还是现实主义好。我当然知道他一番话并不只是说给我一个人听,我靠在座位上,从心底逐渐蔓延上来成片成片的暖意,像是去旅游时能见到从泉眼里冒出来的温泉水,一点一点涌出来,不知不觉间泡到脚踝、膝盖,教人舒坦地长长舒一口气。又温柔,又安静。


       我当然知道现实很糟糕,父母不能接受孩子的性取向很糟糕,社会不能接受同性婚姻很糟糕,媒体影迷无法接受偶像的不一样很糟糕,想跟你散步桥上把臂看风景却因为爱这个人就是原罪而不能,也很糟糕。可是生活很糟糕,总有人勇敢地去面对它,抱着不那么糟糕的希望,每一日都在努力,争取。


       童年的故事里,王子和公主最后总是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了一起,并不提之后柴米油盐,事事烦忧。儿童盲目幻想美好,少年逼迫自己质疑、失望,但当他们长成了故事里王子公主的年纪时,才发现不止是婚姻、爱情,其实事事较真起来都很糟糕。无论是假装它不发生,还是刻意去想前路坚信渺茫不值得涉险,都是怯懦。


       勇敢才是世界上最不那么糟糕的东西啊。



       又是一个红绿灯。福至心灵,我忽然问靳先生,“您……想知道今晚阿Nick说了什么吗?”


       靳先生挑了挑眉,斜着看我一眼,“你这是要……贩卖隐私?”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回头看了阿Nick一眼,压低了声音,“不啦,我……大概都猜到。”

 

       脑子里自动响起那部阿Nick和靳先生一起演过的电视剧里,他说过的一句台词。我了解他,我也相信他。尽管我知道这句台词原本说的并不是阿Nick,可是这一刻用在这里实在不能更适合,靳先生也许真的和他演的角色一样,他看得明白、清楚,可是从不去催促教导别人路要怎么走。他甚至算得清青年下一步要怎么做,挣扎和离别都是意料之中,可是他相信他,放了手。


       “阿Nick他其实很纠结,特别纠结,你别说我是卖队友,”我瞥了眼后座睡得依旧很安静,一动不动得甚至有点离奇的人,“我觉得吧……他其实很喜欢您,所以才会特别纠结,想要更多,所以才会觉得很难过。”



       靳先生沉默了很久。在车内气氛变得僵硬诡异前,才慢慢开了口。


       “我觉得,太在意别人看法不是好事。”


       “在观众前,你是演员,需要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和私生活,和戏剧有关的、无关的都需要向大众交待。可是我选择的不是演员,只是一个人。我为什么要用演员的准则衡量他。”


       靳先生收了笑容,发动了车子,继续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仅仅因为他是王凯啊。他和我一个性别,一个职业,这些对于我来说,有关吗?可是有些事,需要自己去想清楚。我可以等,他要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接受。”


    “所以,分手也是这样?”我忍不住问,“那最后还是会……”


       我没有把复合说出口,一个词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觉得自己特别像那些在说书先生摇着折扇侃侃而谈才子佳人故事时,在一边不断问“然后呢”“结局呢”的无知稚子。靳先生也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他最常做的,又最真实的一字笑,眉梢嘴角都透着笃定和温柔。我以往从不觉得形容一个男人“温柔”是一个好的词语,但自从遇到阿Nick,遇到靳先生后才发现,在爱情里,温柔是一种不分性别,不分年龄,给爱人最美好的东西。


       年少时可以轻狂任性,可以恣意地暴躁、争吵,也可以热烈地亲吻、追逐。可是爱情最美丽的东西,难道不是面对爱人时,眼神、心底诚实地流露出的温柔吗?安静,漫长,相濡而沫几十年都变成了新鲜而值得期待的东西。


       如果等待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里至少都能继续看着你,等下去,也许,“万一”也不那么可怕,一辈子都足以让人生出一丁点的期望。


       细水长流,我忽然想起这个词。兜兜转转,原来阿Nick最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原地,他早就已经收进怀中。回过头去看后座里那个依旧一语不发的人,车窗外,流水一样的灯光撒了进来,照在青年横在眼睛前的手臂上,轻轻发着抖。染上暖意融融的颜色,像是一幅最美丽的油画,把最动情的一刻记录了下来。


       当然知道他已经醒了,或者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睡着过。我猜,这一刻的阿Nick心里在想什么?


       有些人一旦遇到,是需要抓在手里的,即使过程中有许多旁人无法理解的累和苦。繁花烈火,万千祝福和注目,不及温柔寂静无人之境的夜里,一个靳先生。


       谢谢你爱我。





       车厢里寂静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打破沉默的,是后座里一把歪歪扭扭的声音。


       阿Nick在哼生日歌。哼到最后,甚至带着歌词,缓慢地唱了几句。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这是我听过他唱得最难听的一次,阿Nick有一把好嗓子,又有影迷鼓励,专门去学过唱歌。可是这一次,隔几个字就跑掉一次,甚至可以说是哽咽的,不知道是酒精影响了歌喉,还是单纯因为,他在哭。可是他没停,一首哽咽着唱完的生日歌,走音破音一个不少,可是听众只有一个人,今生今世,此时此刻,只是那个人,全为那个人。


     “Happy birthday to you.”


       真难听。难听得我都不敢回头去看他们俩任何一个人,他唱得最难听的一次,也是我听过的,他唱得让我最难过的一次。听得我鼻子疯狂地发酸,往后仰着僵在座位上不敢动。我有点担心,毕竟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姑且是毫无关系的人都不敢动,感觉眼皮只要合一下就会当场流下泪来。只怕驾驶座那个人更动容,那天晚上靳先生仍然能安全地开完全程,实在是一个奇迹。


       余光里,靳先生依旧在微笑,嘴唇和双眼都成了一条柔和的直线,挡风玻璃透入的灯光照在他眯起来的眼睛,光影流动,能看到一丁点的水泽。


       阿Nick终于唱完一首生日歌。


       “哥,生日快乐。”


       他又安静了,兴许是睡过去了,兴许只是把手臂更紧地捂着眼睛掩饰乌溜溜的圆眼睛里不断滚出的眼泪。我听不见,哭声、哽咽声、喃喃自语都听不见,靳先生扭开了音响,给阿Nick留了一方狭小的自由空间,刻意不去关注他的情绪悲喜。


       不知道是恰好还是故意的,放的是靳先生最爱的张先生,也是一首很温柔的歌曲,特别适合在半夜的路上安安静静地聆听。


      《为你钟情》。


       大学时有个来自香港的室友,我寒碜的粤语都来源于她,以及她放的粤语歌。拜她所赐,那段日子苦情悲怆的歌听了不少。就凭着这惨不忍睹的水平,竟然也听懂了不少歌词。



     “为你钟情 倾我至诚 请你珍藏 这份情”


     “望你应承 给我证明 此际心弦 有共鸣”


       靳先生喜欢张先生,终究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曾经对阿Nick说他有的都会给,没有的,他也没办法。他刚刚说,会等到自己不喜欢他的那一天,或者他不喜欢自己的那一天。


       一生一世,要在众人面前许下承诺太简单了。难的是做到,即使不被理解,无人知晓都不改变。为你钟情,倾我至诚,我知道他说到做到。



      “对我讲一声 终于肯接受 以后同用我的姓”


       阿Nick又开了口,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被音乐围绕着,茫茫然不太真实。


      “一年了啊。”


       靳先生抿了抿嘴唇,点点头。他没有回头,哪怕是后视镜也没有看一眼。


       或许他不回头是正确的。我看过阿Nick演的许多戏,无法避免他许多痛哭流泪的镜头,可是那始终是演戏。如今炯炯有神的圆眼睛扑闪着,泪意像星河万千一样映在他的眼里,他却在微笑,很淡然平和的那种,直直看着前方。人心肉做,任谁看见这双眼睛都无法移开视线,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上前抱一抱他。



       车速逐渐减慢,停在酒店门前的时候,音响里恰好在播最后一句。


      “然后百年 终你一生 用那真心痴爱来 做证”


       一下车扑面而来是北京半夜户外的冰与寒,又是冬至,又是黎明前,钻进人心肺里的冷。毕竟是黎明前,日出始终会来,雪会融化,很快又是新的一天。我就是那么俗气的一个人,黑夜能承载隐秘,担起孤独与痛苦,但终究一睁开眼,阳光普照之下人需要重新出发。


       与靳先生点头作别。临走的时候,我听到车里阿Nick叹了口气,叫了一声。


       “靳东。”


       他顿了一顿,我恰好关上车门,青年低沉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


      “我们重新来过,好唔好啊?”


       多熟悉的一句话。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知晓结局,黑色的轿车便发动了,渐行渐远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走入酒店大门的一刻,暖意重新回到身体里,早已习惯昏暗的眼睛被灯火通明刺了一下,就是那种半夜做完梦打开灯看见卧室时茫然的感觉。刚刚一场故事,像是我一个人做的一个梦一样,没有人知道有两个人曾在黑夜里挣扎、纠缠,于无声处说爱欲。



       次日一大早起床,退房,拉着行李站在首都机场,我想起了阿Nick曾经对我说的那个梦。飞机降落又起飞,送君千里和久别重逢在这里一刻不停地上演。站在人来人往之中总是容易矫情,还有遗憾吗?没有了。我遇到了阿Nick,见过了靳先生,我问出了那个问题。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说出口的那一刻,我也在问自己同样耿耿于怀放不下的问题。


       爱的人需要放在心上,好好追,好好等,等到的自然会有重逢的一日,等不到的,也总有一天能坦然面对,对爱到要生要死的自己道一句别,乘上与过去分别的一趟飞机。原来面对爱情,星座实在太苍白,太笼统,它没料到狮子座也会患得患失,天蝎座也会拖泥带水,摩羯座也会说谎、冲动。


       但终归都有一个勇字。明知现实很现实,很糟糕,可是依然相信精诚所至,是一种孤傲,固执却真挚的勇气。要爱要追,要等要忍,要心甘情愿,要甘之如饴,旁人不赞同情理也不容,没有温柔却唯独有一点英勇,千军万马,吾亦往矣。


       不然呢?你以为谁都可以当飞蛾,谁都能遇到那团火?一辈子,遇到一个人,值得耗尽一辈子勇气和耐性去追求,努力握在手心里。


       我特别羡慕阿Nick,真的,特别特别妒忌。我妒忌他能遇到一个值得他所有喜悦与痛苦的人,妒忌这个人不言不语却也给予了他同样甚至更深厚的爱意,更妒忌青年未曾改变的热血和勇敢。只要他愿意追,他愿意等,无人之境纵然可怕,终究也困不住两团火一生一世。


       北京一夜,阿Nick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戛然而止。天亮了,故事完了,回头想起更像一个梦,做梦梦到一个被许多人知道、喜爱的人告诉我,他爱着另一个和他同样困于镁光灯中,又同样倔强的男人。


       真的希望他能开心,无论最后这个我没办法知晓未来的故事,到底是相忘于江湖,还是继续得失循环,抑或大团圆结局。


       渴望爱的人,全部爱得很英勇。



       自此,我再也没有见过靳先生。


       大概。


       一切又回到了模糊不清的帷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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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真名hit*3 hit*4 不算是结局的结局。明天有事出门,可能要到后天才能放出尾声。(嘛 结局有点仓促,但是大概走向还是很明确了已经


       和原本的构想有点不同,因为我觉得靳先生不太可能像王先生一样外放,blablabla地伤春悲秋说很多往事。笔力不够,只好感想来凑,在我看来,至少在《无人之境》里,王先生是很热血勇敢,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义无反顾去追的人,所以当他见到别人求婚,开始停下来去想未来的时候,很多希望就会破灭,觉得两个人不可能有他期望的那种未来,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但是靳先生年纪比较大,性格也会比较沉稳。冰山摩羯座嘛,悄无声息地爱然后悄无声息地守一辈子,他看得清两个人之间目前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也不像王先生一样觉得“有是有,没就是不行”的想法,他觉得能在一起就好,慢慢来,慢慢等,所以愿意让王先生做决定,自己想明白。


       其实我原本真的打算相忘于江湖,因为RPS要真实就不太可能HE了嘛(被揍)但是写到分手章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其实他们两个活得那么通透那么聪明的人,已经不是青春言情里什么误会啊世俗啊能轻易影响到了的,更遑论有爱,而且爱得特别深,分了两次手感觉应该看得更清晰了对不对。所以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分道扬镳生死不见,反而会很突兀。(拒绝承认我就是心软)


       爱情里需要人心口有个勇字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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